第三十一章揭示
白稔知再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刚刚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站着的221B，对方气急败坏，没有问候他的情况，而是皱着眉抬高音调，“你真的疯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白稔知坐起来刚打算开口，不过比话语更前的是剧烈的咳嗽，像是那个西方世界附加在他身上，并没有因为空间改变而消失。
他一边咳嗽一边笑，费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靠向床头，眼睛看着221B，“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
“清醒的人会再次违规让世界都差点崩溃？！”
“我以前不是没有杀过人，怎么偏偏动了莎曼·邓肯世界就会崩溃？”白稔知嘴角还带着笑，但是眼神却很冷，“这是真的世界吗？还是这其实，就是为了穿越者塑造的世界？就像是一本书，主角死了，故事再往后，也写不到哪里去了。”
221B的激烈情绪被白稔知这句话浇灭，幸好有人来拯救他此刻的艰难。
「重点不在穿越者莎曼·邓肯的死亡，重点在你自己，被看护人白稔知先生，因为观测到您想要伤害自己，所以世界才会有崩塌的迹象。」
“大人，我就知道我又要遇见你。”白稔知继续笑，从床上起来，保持端正的仪态，“不过按照你这么说，竟然有点像我才是所有世界的主角一样。”
「用主角概括不够贴切，你是我们的任务执行人，按照基本法则，我们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所以在危险高于一定数值的时候，程序会采取自救，让时间停止。」
白稔知想了一会儿，然后“也就是说，我下次也可以选择杀掉穿越者完成任务，只要不过分伤害自己？”
221B感觉不管白稔知到底疯没疯，他自己是真的要发疯了，怎么会有人这样。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但这对于你来讲没有任何技术难度，直接变成杀人任务，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仅仅是杀人任务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白稔知说，“不过我愿意听你的，大人，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声音。”
又开始了，221B已经有些麻木，脑子里只剩下循环播放的“性向是流动的”“爱是盲目的”。
「但是白稔知先生，我还是想知道你选择这样做的原因，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莎曼·邓肯是先知神使，既然是神的使者，先知，那她一定会复活，耶稣不就是这样吗，十字架之后，才是布道的真正开始。”白稔知说的坦然，“我只是想要验证而已。”
「莎曼·邓肯的能力并不来自神明，这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并且这一点也有221B直接讲出来，白稔知这个理由完全站不住脚，不过只是假话。他看了当时的影像资料，白稔知结束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讲的，他打算用两条姓名甚至世界崩塌的代价去和命运做博弈对抗，他对抗的命运是什么不言而喻。
“好吧，说实话，我只是反叛精神作祟，想要知道最坏结果。”他确实在赌博，并且结果还不错，他很满意。
「你就不担心最坏的结果是自身的彻底死亡吗？」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就算真的死亡了又如何？”白稔知歪头眨眼，神情里是散漫的味道，他其实还能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但是这些被快意掩盖，完全算不上什么大事，甚至让愉悦因为对比而更加强烈。“而且就事实来看，所谓的最坏结果，也不过如此。”
呵，不过如此，所以就可以随便找死吗？221B在心里吐槽。
「我并不认可你的观念，白稔知先生，死亡本身代表的东西很沉重，不应该轻易这样做选择。」
“大人，你不是我，就算你们可以监控我，也没资格替我做选择。”白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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