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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祎背着书包来的。他跟阮恕说自己要回学校了,实则心里打的是另一套主意。

    他想赖上贺品安,今晚跟那人一起过夜。

    从出租车上蹦下来,挂在书包上的章鱼哥挂件摇摇晃晃。

    舒晓发来的定位在某酒店宴会厅。阮祎找到了位置,门口的人却不肯放行。他只好给贺品安和舒晓打电话,没有人接。

    阮祎倚在墙上,又看了一遍舒晓发来的那句“速来堵人”。

    他想,只要能堵着就行呗?

    原本已经不打算进去,准备去酒店大堂坐着等人。

    忽然听到那个始终不放他进去的青年招呼一声:“遥哥好。”

    条件反射般的一激灵,阮祎回头去看,可不就是任遥。

    这圈子真小。

    任遥看到他也愣了愣,大抵没想好怎么反应。

    阮祎的脑子却转得飞快,鬼机灵地跟在任遥后面,朝人眨了眨眼。

    虽然那晚他被任遥吓得够呛,但他知道任遥是怕贺品安的。想到这一层,他就底气十足。

    “你干嘛。”任遥回头问他,语气不咸不淡。

    阮祎在吹牛皮上向来很有一套,他扬着下巴说:“找我爸!”他带点讨好地对人笑,“帮帮我嘛。”

    任遥不上套:“那你自己去联系。”

    阮祎把手机翻给他看,证明自己真的给贺品安拨过电话。

    “他不理我。”

    想到这场表演的保密规定,任遥又觉得这事儿说得通。他从阮祎手里抽出手机,递给一旁的青年,没有多说什么,便带人进去了。

    一场不带颜色的绳艺表演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跟会所的部分节目相比,不能更和谐。

    上一位绳艺师的表演刚好结束,会场内,人们起身走动,气氛比较松弛。

    走进门的阮祎却蓦地紧张起来。来之前,他看到地址,以为只是普通的酒会宴席,也没有仔细挑衣服,穿得休闲,更显出他的年轻稚嫩。

    跟这儿好不搭。

    任遥认人很快,一眼就看到贺品安的所在,自然也看到了小东,神情立刻染上几分疑惑,他低头瞟了瞟身旁的阮祎。小孩儿微微低着头,一双眼好奇地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