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各位英雄入座!”钱庄主朗声道。

    待各位英雄入座后钱庄主才欣然入座。

    “来,让我们同饮此杯。”钱庄主刚刚举杯就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随即笑声越来越悦耳。

    “师傅!师傅!徒儿来了,徒儿来陪你饮酒了啦。”人未至声已到。

    钱庄主顿时脸黑了起来,暗自想道:“我这儿宝贝女儿何时拜的师傅,也不与爹爹商量一番。况且,这江湖之中沽名钓誉之辈不胜繁多,穷凶极恶之辈多不胜数。真是让人好是担心呐。”思虑一转一变又自想道:“暂且看看她那师傅乃是何人?再问问无证大师此人人品武功究竟如何?”

    不曾想他这里是思虑万千,而他女儿却风风火火冲淡门口,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只见钱多多走到张三矮桌之前,双手抱拳朗声道:“徒儿钱多多,在此给师傅请安了。”

    看到如此景象自然而然就明白一切,自己爱女竟然拜了这位名不见经传中年酒鬼。

    钱庄主暗自想道:“此人武功自不必再提,瞬息之间竟可断峨嵋派掌门师姐一臂。此事还是之前从无证大师口中探得,毕竟受伤的是峨嵋派中德高望重的莫春华。收留莫春华自然就会存在某些麻烦。而自己爱女拜此人为师,那就是麻烦中的麻烦。”

    虽说如此,但麻烦终归只是麻烦。相比之下钱庄主更多的担心还是张三的人品。钱庄主近几年来刚刚发迹,在江湖之中倒也从未听说此人。不过从他进门那一刻的言行,还有从无证大师口中侧面了解到的只言片语所初步断定此人应该是一游侠,武功纵然不俗。但在江湖之中恐怕也没闯出什么名头。此人性格应该属于放浪不羁一类,就是不知此人是非观又是如何?

    张三似乎醉了一般对钱多多不理不睬。

    钱多多毫不在意对张三身后婢女侍从说道:“去拿两个酒碗来。”然后自顾自的并排与张三席地而坐,竟不想刚一坐下并未感受到地面的坚硬,低头一口不知为何张三座下坐垫已然在自己身下,随即得意的看了一眼张三。

    钱庄主的脸色愈加黑了。

    钱多多与婢女侍从一起把张三面前酒杯撤掉换上酒碗就以眼色示意婢女侍从离开,把张三与自己面前酒碗添满女儿红。随即拿起自己的酒碗与张三轻轻一碰。

    张三无可奈何的夹起面前的红烧随即用女儿红把它冲入腹中。

    钱多多满意的看着张三喝完一碗女儿红,然后学着张三的样子颇有豪情的把女儿红灌如口中。只不过就如口中之时嘴角两边各有酒水流出而滴落黄衫。未等钱多多把以空的酒碗在矮桌上狠狠一敦,忽觉酒气闯喉而冲鼻,尴尬的用左手手腕衣袖借以擦掉嘴角酒水而掩饰其咳嗽声。

    张三与钱多多眼神兀自碰到一处,两人随即不顾众人的哈哈一笑。

    张三在笑声中眼落钱多多身上黄衫,暗自想道:“看来我这个徒弟爱穿黄衫啊。”钱多多已然察觉,为掩饰羞赧故作豪情万丈般的拍拍黄衫之上尚存的残余酒水。

    看着原本知书达礼的宝贝女儿,钱庄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钱多多一直想不明白,张三刺出那一剑是自己亲眼所见,却又在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而且,身上也半点不适之症。只不过当天晚上梦中梦到那一剑,但那并不是噩梦,亦不是因此吓醒。

    钱多多知道,张三那一剑一定是对自己做了什么,张三那一剑也一定不会对自己有所危害。

    但,那一剑,那最后一剑究竟代表什么呢?每每想及此处,钱多多很确定的知道体内多了一样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东西来自于张三。

    原本属于张三的东西,现在属于了自己。

    也许,这就是拜师礼吧。

    想及此处,钱多多不由一愣:不是徒弟给师傅拜师礼之后,师傅才会给徒弟礼物吗?没等她深思下去,就看到张三又端起酒碗来。钱多多慌忙有样学样,不顾其碗中女儿红洒落黄衫的陪着张三继续灌酒。

    只不过这次似乎习惯了张三式的喝酒方法,再也没有之前的尴尬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