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朱唯慵回府后照例进了书房,打开暗格,陡然眉头一皱,锦盒被人动过了。

    朱唯慵为人谨慎,锦盒沿暗格右侧摆放。红木锦盒上刻着竹叶纹,摆放时,朱唯慵有意将盒边第三个竹叶尖纹正好对准暗格壁上的第七个竹叶尖纹。这个尖尖相对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锦盒虽还是沿右侧摆放,位置也大体不差,可锦盒第三个竹叶纹和格壁第七个竹叶纹,并非尖尖相对。

    朱唯慵戴上一副白布手套,打开锦盒,一数,果然,少了六封信件。

    朱唯慵大怒,叫来管家王进与护卫总管刘三,“今日是谁进了我的书房?”

    两人异口同声道,“并无人敢进老爷的书房。”

    朱唯慵拍着桌子吼道,“没用的东西我养你们算白养了!给我查,查不出来,把你们眼睛挖了喂狗!”

    半个时辰后,管家王进带着一个丫头跪在地上,“老爷,实在没查到是谁进了您书房。今日午后,少爷将您院里的丫头打发开了,只有这个丫头,你,还不快向老爷禀报!”

    丫头跪在地上,“小少爷午时带了个姑娘进了正院。”

    “什么姑娘?”

    “回老爷,是前些日子在小少爷院里住过两日的那个姑娘。”

    朱唯慵目光带杀意,“去把那畜生给我叫来!”

    朱花云已然睡着,被喊醒,迷糊着眼睛进来,喊了声“爹”,被朱唯慵一脚踹到墙边。

    朱花云猝不及防挨了重重一个窝心脚,倒在墙边,吐了一口血。

    “败家畜生,说,那姑娘现在在哪!”

    朱花云疼的龇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半天,颤颤道,“爹,你说的什么。”

    朱唯慵一把揪住朱花云衣领,“你今日带来的姑娘偷了我件要命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狗迷了眼的东西!”

    朱花云“不可能,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她就吃了我们家几块枣泥酥,走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

    朱唯慵恨铁不成钢,扬手欲再打去,门外一老太太拄着拐杖进来,“混账!混账!好好的是想打死我花儿吗!”

    朱唯慵无奈松手,“母亲,这么晚了您不睡觉来这做什么。”

    老太太抬起拐杖重重敲地,“这么晚了你不也没睡吗,花儿做了什么了,这么大半夜的你鸡屎糊了心了下这么狠手打他!”

    朱花云是个善于审时度势的,老祖母一来他便有了靠山胆子大了起来,抱住老祖母的腿痛哭,“老祖母,爹说我偷了他的东西要打死我!”

    老太太气道,“他偷了你什么了不得的要紧东西了,我还有些体己钱物,我替他还你!”

    朱唯慵虽狠戾,却是个孝子,“儿子怎么敢要你的东西。”

    “既然你不要,花儿我就带走了,以后你要是再拿这件事说话,我敲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