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一次酒后带着气,他的话没了分寸,力量也失了轻重。

    她被他弄疼,事后一个人跑到阁楼抱着膝盖小声哭泣了半宿。

    被他发现以后,不过是稍微给了一句安慰,她就又温温顺顺地偎着他,被他抱回了卧室。

    可是,这一次不行了。

    他来非洲都两个月了,她却一个电话没给他打过,一条信息没给他发过。

    他们的微信,还停留在他申请加她好友的状态。

    在那里,白天还好过,有那么多的工作可以做。

    一旦太阳落下广漠的地平线,大草原上危机浮动,他心里的魔也就跑了出来,张牙舞爪,无可束缚。

    唯有累到虚脱,才能暂时压住那叫嚣鼓噪的冲动。

    在那里两个月,他跑烂了两台跑步机,身体锻炼到可以狮口夺人。

    那个庞大的项目也在他的运作下,根基稳固,进展迅速,乖顺得就像是他掌上的一枚小陀螺。

    而她,却翅膀一扇,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所以,这次回来,他才会厚着脸皮跟着江舟他们一起来到这里,还故意说自己受了伤不方便,住进了她的房间。

    他以为会在这里见到她。

    毕竟,已经两个多月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她那么聪明也应该知道,风筝放得太高,线容易断。

    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何况他还给她带来了一份她期待已久的礼物。

    可是,三天过去,他这都要走了,她却还没有出现,连让他把那份礼物呈上的机会都不给。

    两周前,孟梁观还在非洲。

    别人都说那天他去探班林明穗,意外救了杨婉儿。

    其实,他去剧组并不是为了探班,而是为了找人。

    他让人调查的岁初晓爸爸的那本笔记有了线索。

    线索就在《野》剧组里,就是那个跟林明穗关系很好,凭借着林明穗才进入剧组的十八线小演员杨婉儿。

    杨婉儿的爸爸就是当年跟岁暮村联系过出版的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