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醒来的时候,阳光正照射在脸颊边。金色的灰尘漫无目的地上下飞舞,空气里有庭院的味道,偶尔能听到花匠修剪花木的咔擦声。他被包在柔软的羊毛毯里,温暖而舒适,天花板上是那盏坠着无数星星的吊灯。

    一切都熟悉得无以复加。

    过去的很多次,他就在这个地方醒来。只要转过头,就能看到书桌后坐着的英俊男人,也许在处理事情,也许在看文件,但只要他看过去,他也必然会回以目光,温柔地微笑,朝他招手:

    “小迟,过来。”

    他就飞快地从毯子里爬出来,扑到男人身边,书桌上通常会有一小块蛋糕或者布丁,那是专属于他的甜点。他吃着点心,一边看男人做事,渴了就在男人的杯子里呡一小口茶,茶水略苦,却有种特别的香气,恰好中和掉了蛋糕里焦糖的甜腻。

    男人面前的文件总是很厚,但永远摆放得井井有条。折叠显示屏特别宽大,有时上面会排列有很多人脸,那都是男人的下属,他在和他们开会。男人带着耳塞,通常都是别人在说话,男人只听不语,时而点头,或者打几个文字。小孩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只专注地看着男人年轻俊雅的侧脸。男人的表情很淡,他从来不会把情绪放在脸上,眼神坚定而平和,偶尔投来一瞥,就让小孩有种被关注的安全感。

    只有一次,男人突然伸手把他揽到显示器前,毫无准备的小孩不知所措地近距离面对那么多张男男女女各色各样的脸,不由地往后缩着身体,然后就退进了男人的怀里。男人半抱着他,那是小孩第一次靠得他那么近,他听到男人说:

    “这是我的孩子,小迟。”

    他听得出来那声音里比平时多了点轻快,是因为说到他了么?那时,小孩朦朦胧胧的竟有点窃喜。

    柳迟转过头,就看到了书桌后的凌晨。仿佛有感应一般,凌晨停下笔,回望过来,目光交汇,凌晨露出熟悉的微笑,朝着柳迟一招手:

    “过来。”

    柳迟怔怔地坐起身,下一刻就僵在了原地。

    羊毛毯下,他是全裸的。

    逃跑,被捉,还有那场强暴。。意识逐渐清醒,想到昨夜,柳迟就一刻也不想在这张沙发上再呆下去,然而他只能把自己包裹在毯子里,哪里也去不了。身上干净清爽似乎被清理过,甚至沙发也光洁如新,但两腿间和后穴隐约的疼痛与不适实实在在提醒着他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没等到扑过来的孩子,凌晨好像也没有气恼,他把文件丢到一边,站起身走到沙发前。他的笑容完全没有变化,嘴唇弯起的弧度都与之前分毫不差,但是柳迟知道这个笑容毫无意义,只是附着他脸上的一个面具而已。

    在柳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凌晨两手一伸,轻轻松松就把他抱离了沙发,直接带回了书桌前,凌晨坐回扶手椅,蜷缩着的柳迟就被放在他腿上。

    桌子上果然有蛋糕和茶,凌晨用甜点勺切下一小片蛋糕喂到少年嘴边,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动作,柳迟木然张开了嘴。一块蛋糕吃完,又被喂了两口茶水,毛毯下的身体稍微松了一点。从凌晨的角度看下去,少年微颤的长睫垂着美好的弧度,甜白瓷般的年轻肌肤上还有细细的绒毛,锁骨上几点暧昧的殷红色痕迹,是昨晚他亲自啜印上去的。

    嘴角还留有蛋糕屑,凌晨毫不犹豫地舔上去,舌尖几乎没有受到抵抗地探入唇瓣,香甜和清苦交织的味道极其可口,凌晨立刻加深了这个吻,吸吮啃咬柔软的唇,舔过牙齿,和另外一条小舌头纠缠不清。

    唇齿间被戳刺和搅弄,逐渐响起的水声让柳迟羞耻已极,然而毛毯包裹住了他的手和脚,脑后被大手固定住,有限的挣扎在凌晨看来几乎就是情趣。

    忽然天旋地转的一阵失重感,柳迟被放到了书桌上,紧接着浑身一凉,凌晨抽走了毛毯随手扔到远处,他就站在书桌前,卡在柳迟双腿之间,牢牢地把他桎梏在怀里,一只手压着少年的头开始强势而热烈的亲吻。

    柳迟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被分在凌晨两侧,毫无着力点,只能作着有限的屈伸,很快他就不敢再动了,凌晨下身正在鼓起,已经压迫到他双腿之间。他所有的努力只是幅度有限的挪动,双腿被分到最大限度,腿心就暴露在凌晨胯下,挪动之间,倒像是在用嫩逼蹭男人的性器,一想到这他简直羞到无地自容,浑身都泛起了红晕。

    他的反应取悦了凌晨,他把舌头探得更深,使劲吸吮那两片已经被他蹂躏到肿起的唇瓣,感觉到柳迟悄悄停止了挣扎,他嘴角微微上扬,继续着深吻,结实的腰腹却开始缓缓扭动,越来越凸的巨物隔着布料研磨少年穴口,粗糙的摩擦感很快让少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

    “嗯…唔…”的哼声全被吃进了凌晨的口里,空气也都被吸走,柳迟被上下各种刺激搞得晕头转向,眼前发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凌晨终于放过了他。

    厚重的实木书桌上摆满了文具书册和电脑,此刻全身赤裸的少年就坐在上面,如果他知道屁股底下文件的内容,会不会惊得跳起来?凌晨愉快地想着。

    少年显然还没有从缺氧的状态里恢复过来,身躯僵硬,充满水雾的眼睛没有焦距,红肿的唇微微张开,像一朵娇艳的需要精心呵护的花,而他刚刚采撷过他,那滋味让他想要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