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里分工明确，有机会近身跟陆衍合作的还是少数。
大部分工作人员对陆衍的态度顶多算过得去，甚至称不上友善。
尽是看在赵辛钦点陆衍演昏君，他演出来效果不错的面子上，敷衍了事。
其中道具组最为冷淡，因为陆衍“有前科”，他们连放置道具的房间都不愿陆衍接近，但凡陆衍经过稍微离得近了些，都会被道具组虎视眈眈的盯着。
所以跟拍平日里想找个能一起吹陆衍彩虹屁的人都没有。
今天刚好逮到阮澄，跟拍话匣打开，不舍得轻易放她走。
跟拍滔滔不绝：“你说齐思杭也真是够倒霉的。”
阮澄兴趣不大，但还是礼貌问：“为什么？”
“刚才被赵导骂的人就是他。”跟拍说，“平时吧，齐思杭的演技看起来确实不错。可今天一碰到跟陆老师的对手戏就没辙了，对比惨烈。”
“可能刚进组没多久，不适应。”阮澄长了个心眼，没附和跟拍。
祸从口出。
陆衍的情况已经够艰难的了。
目前在剧组她就是陆衍的名片，得为说过的话负责。
跟拍：“谁知道，希望他不要真的拖后腿。”
阮澄：“拖……后腿？这个形容有点严重吧？”
跟拍：“差不多，你第一次跟赵导合作，不知道他发火后多吓人。”
阮澄：“比如？”
跟拍：“我们赖以为生的盒饭会直接少一个荤菜。”
阮澄：“……”
真是好恐怖的后果。
跟拍还没跟阮澄聊完，便被同组的同事叫走。
他没说尽兴，非常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阮澄朝他挥挥手，先把餐盒放在剧组的小小冰箱里保存好，才去找陆衍。
几个主演坐得不远，但陆衍、程璐跟赵辛相较近些。
齐思杭在稍远处，垂头闭眼调增状态，不被外界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