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光幕的游梭涨开来,一下子变成了三层高的大型游船,原本除却底层的压仓,上顶不准我们前往之外,这空间稍显拥挤。

    原先领头之人还对我们的出仓有所限制,现下失去他们的限制,挤作一团的我们终于可以喘口气。

    我没有和那些精力旺盛的雏一样立马出仓探看,而是谨慎的寻找着去往压仓之处的暗道。

    那里一定有着什么绝对是我需要的东西。

    关键是再度能感知到的神魂域,其内雏形渐现的金丹让我觉得一切都不那样难捱。

    即使它还未融为一体,碎裂的像尘埃,有些虚,但总归是还算完整的球形。

    只是能重新感受到灵气梳理洗涤,这让我欣喜若狂。

    失去的力量又回来了,是重新掌控自身的开始。

    底层的压仓室里黑黢黢的,我需要一点光亮。

    燃烧是需要介质的,我召唤来正厅里曾见过的罩灯,火苗从指尖漂浮进灯芯,昏黄又明亮的光带着陈旧的味道。

    压仓室的门只是被我一推就打开了,是一口灰扑扑的石棺,敞着口子,盖子被扔在一旁。

    里面躺着一具面色平静的,瘦小的尸体。

    她满头银发,却只是中年人的状态,只在嘴角有几道岁月的刻痕。

    双手环胸,手中还握着剑柄,剑柄奇异的隆起,一节断掉的暗紫色穗子留在上面显然是被强行摘掉的。

    显然被强迫摘下的东西正是那死掉的头领之人臂弯上的箍环。

    而这面色平和的妇人身上干净的制式法袍分明是泰和宫的样式。

    虽然我未曾见过她,可一眼便叫我大概明白了许多。

    这是一张与元师有七八分相像的脸。

    即使不是老妪的亲戚,也绝对有亲缘关系。

    这大约就是老妪想阻止的真实原因吧。

    那石棺之中隐隐可见还有其他物品,引我前去一探。

    “得罪了。”

    我触碰着石棺的四周,摸出来一只巴掌大泛着寒光的妆枢。镶着的螺钿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溢出的灵气彰显它并非凡物。

    暗暗发光的纹样已经让我觉得麻木了。

    带着花苞的烟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