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不明白为何这话要背人说,可后来——

    “是这样的,我的侍妾之中亦有双性,都是长辈所赐不敢辞。但只有我能修行而长生,怪对不住那番相守数十年的情谊。今观友书,大有所得。倘若有机会,不如带上侍从来我泰

    和宫一会?

    当然了,不会白白让道友跑上这一趟,如何?”

    言语之外,尽是暧昧之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如此,怪不得要背了那秦师妹与我交流。

    没想到这长得风光霁月的小子竟然早早地就是个中好手,不过随意一瞥便闻弦知意。

    只是这番心思注定要付诸东流了。

    “道友说笑了,岑某还未曾结道侣,家小亦不曾有常伴之侍从。”

    我拒绝了他。

    他听了却很开心,“如此更好,我那些侍从之中不乏美人,正可来品评一番。”

    这不大好吧?我不太想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言长光还在继续,“其实我早就想与兄相识,只是每每失了机会,这番可要好好招待你不可!”

    他已是金丹期的修士,在正经门派之中,我甚至要唤他一声‘师叔’的。这般客气,让我有些诧异。

    “鄙人不过三流门派的三流修行之人,如何入得了言兄之眼?”

    他倒是没直接回答,只说着:“既遇本尊,我等先是一同去云雾派解释了误会,再言其他。之后兄可有别的要紧安排?”

    “唔,我要去那惠春府一遭。”想到尚且还在等我归去的万俟衫,我总要对他有所交代。

    “好,左右用不得许久功夫。岑兄是待我二人料理了此处腌臜,再坐我的法器前往,还是先动身?”

    “不劳费,我自去便是。”

    “那便一日后约定在惠春府外东边的槐树林见,何如?”

    “一言为定。”

    “不见不散。”

    做了约定我便推门而出,路过厅堂内里许多倒地的妇人倒是眼见着有了动静,朱钗歪斜着衣衫都是脏污,原本像牢头的僧人们亦无了踪影,散了个干净。

    神识可触之处,一些消息不甚灵通的还在地下收敛来不及收拾的财物,而山门之下偷盗马匹的劣行。

    先前稍有为难与我的俊俏僧人没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