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来!”

    “子沫!”

    栀子沫迷糊间感觉有人在叫她。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蹙着眉头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眼含担忧的美男子,他凤眼中化去寒冰,只余她一张微红的脸。

    栀子沫撑着身体坐起来,奇怪,酒她都倒进棉团里了,醉酒也是装的,为何会晕过去,还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穿书者?古早虐文?女鹅?世界意识?自我意识?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不过她细细拢来,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那就是那位少女挑选了一本书,叫古早虐文,并对其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她只言片语中表露的信息,复仇,文状元,还出现了她的名字,定是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莫非,她就是这篇古早虐文的人物,少女口中的女鹅?毕竟,不是谁都能碰上这么诡异的事情的。

    那个蛛网的比喻,是指每个人都必须按照书里的内容生活吗?而有人未按照书中写的那样,就是诞生了自我?脱离了蛛网,不再受制?

    栀子沫的手撑在身侧,抬眼看了下蔺甘雾,他也是书中的人物?

    蔺甘雾见她一醒来就一副懵懂的神情,不知道她为什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指了指床内侧,“你,赶紧,走。”

    栀子沫顺着他的手指向床上看去。

    桃花眼睁大,她为何与一个死人同床共枕?

    不对,她还记得晚上的时候被蔺毕冷灌酒,佯装醉酒被人送进这间厢房,这个女子就在方才还气息微弱的说着话,此刻却已没了呼吸。

    蔺甘雾道:“我,带你,走。他,要害,你。”

    他抓住栀子沫的手腕,半扶着她站起来。

    栀子沫摇摇头,“不可,他们都知道我进了这间厢房,此刻若离去,便坐实了杀人潜逃的罪名。”

    蔺甘雾:“我会,安排。”

    栀子沫顿了顿,“来不及了。”

    她定了定心,“你先离开。”

    门外嘈杂声音传来,想必这一局,蔺毕冷是安排好了的。她如今还未入朝,只是没有应承他的招揽,他便下此毒计,要说不愧是奸佞么?

    栀子沫揉了揉额头,不过,不知为何,她对此番陷害并无恐惧,而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事实上,虽然今日做了那样奇怪的梦,但她前段时间便发现,自她从眉山出来后,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同寻常。